每次与可爱的小外甥女视频,而她的哥哥——我那才上小学的小外甥呢,无非就三件事:或看电视、或吃饭、或做作业。其中,以「做作业」居多,无论是中午还是晚间;学校里的大人们手段多,家里的母亲(家姐)又只能是紧催,从而导致周内基本跟小外甥说不上几句话。偶尔遇到一道难题,想跟他交流下如何解答,探讨下更多解法,都被家姐拦下,唯恐做不完余下的作业,直教人无可奈何。时值这 2021 年,想必 20 年前,变化极大,而不变的也很多,如这令人推崇的「教育」;总想谈谈,却总有些“金箍当头”之感,只能是“欲说还休”。前几天,看到一段朋友间对话,觉得蛮有意思,摘录来与大家分享。
有必要为对话双方,做一个大致说明:首发言者,是一位来自偏远乡村,从事教育工作的年轻小学女教师(简称:师 H);另一为则是身处一线城市,混迹互联网行业的从业者(称之为:闲生 X);二人都有颇为丰富经历,在此不提;下面进入对话正文:
师 H 感慨发言:
孩子首先是父母的孩子,其次才是老师的孩子,父母先在家庭负好责,教育好孩子生活习惯,才能和老师在学校的教育相辅相成,相互促进,不要只想着,我们说不听,老师你说吧。说到底,你要记住,不管孩子怎么样,孩子是你的孩子。
闲生 X 回复道:
这对绝大部分父母来讲,要求怕是高咯。除非先对 ta 们再教育。要知道,绝大部份人来讲,生存都压力山大,捉襟见肘,何况是「教育」呢?[调皮]
师 H 回复道:
何人生存压力不大?既然成为了父母,那你作为父母责任需要尽到,不能只生不养。且并没有说责任完全在他们,育人不可能只单靠学校,单靠老师,而要一起合力。只生不养,只生不育,不如不生,以免酿成悲剧。
闲生 X 回复道:
我想表达的不是态度问题,实是能力问题。如果就生存而言,都压力大,坦白讲,如果没有宽阔之胸怀,不太适宜为师;强为之,实职也,非师业。司马迁在货值列传中写道:“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”礼生於有而废於无。故君子富,好行其德;小人富,以適其力。渊深而鱼生之,山深而兽往之,人富而仁义附焉。——我所受教的那个年代,学校就无所“育人”之为,实“强教”耳。这非一隅一时之陋,九州大地,十数载来,莫不如是;“教而育之”,少见伟光。如此,代代传承至今,不可偏责于人父人母,实乃世代相累之果。分析至此,该何为也?唯「淡然」罢了。如欲有所为,愿倾己之爱于众生,究学兮深入肌里。予之以关爱,授其以真知,于生善莫大焉,于己无怨无嗔。[愉快]
师 H 回复道:
那可能我现在并未有宽阔的胸怀了。[皱眉]而今天发此条动态的原因是父母已有经济能力去抚育,且父母都在身旁,有时间去陪伴。但是却以孩子不听话,不想管教为由,孩子一犯错,父母就生气,不管,该上学时,孩子未来学校,老师打了很多电话去问孩子为何没来校,家长一直不接老师电话,老师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,且上次出现过,孩子在家未来学校,家长打电话来问孩子去哪了,有没有来学校。今天就是想表达,我作为班主任去关心我班孩子的安全,一直在询问,在确认具体情况是什么。而作为父母的他们,孩子想管就管,不想管,因为自己生气,赌气不接电话,不和老师交流,让我很气愤。现在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,稍有差池,家长不会说自己,而是会找学校。我希望的是他们能做好他们该做的,我们最好我们该做的,一起去促进孩子的成长,孩子是需要持续不断的去培育的。如果学校做到了该做的,而家长没有做到该做的,到时吃苦的就只能是家长。
闲生 X 回复道:
能力问题,并不等同于简单的经济实力,这只是基础。爱的能力(让他们可以感受到爱),沟通能力,理解能力,以及包容等等,都是更为重要的素质。而这些,就很多所谓「师者」,也不一定具备;况且市井粗夫耶?再上层就是理念问题:孩子不听话就不对?不去上学,就是孩子问题?所谓沟通,可有关心孩子内心所想?所谓培育,可有问过孩子想不想学这些?为师者:何为该做的?何为不该做的?又何以云证「校之所定,汝之所想」是对的?既然不确定,缘何让别人听你的?既然别人不愿听你的,又何来怨言? 阴符经有言:“时之至间,不容瞬息,先之则太过,后之则不及”。教学,当引其趣,令其喜,御之欲,方得其妙。正所谓:传道 授业 解惑,「传道」为要、为先。小子无欲,强而灌之,无异鸡同鸭讲,自身事倍功半,此其一;更甚,断其求学之心思,以厌恶对之,实则大谬,此谁之罪也?为人尊师,如不领之,如之奈何?领一职之薪,承一职之责,此无可厚非。恩生于害,害生于恩,透过现象,须深入本质,方能小窥天地人心,不至于身在洪流,与众同醉。
每个人所处的环境,所经历的人与事,都有所不同;如果我们不能完全站在对方立场,便不能简单评判「对错好坏」。因而对于谈及的言论,并无过多评价,但对于谈及问题,却值得我们「慎思之,明辨之」,然后「笃行之」,毕竟,早早晚晚,你我也将面临「教&育」儿孙的重任。